悬河

“有人阅读战争与和平,却只是把它当做普通的冒险故事,有人只是看着口香糖的成分表,就发现了宇宙的真相。”


封面cr:我永远的好监工&口嗨伴侣@蛋黄不黄——一条咸鱼
请xz粉不要靠近我

【影日】我看你是吃错药了

注:旧文补档,原文发布于今年3.13,是给蛋黄的生贺,全文约2w左右

是HPAU,除影日外全员友情,影山因为剧情的缘故在本篇中被迫做了一些相当OOC的事情,而且里面还有很多设定是我乱编的(比如占卜的部分)请大家不要太信任我

 
Summary:皮皮鬼准备了一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它阴差阳错地帮了日向一点小忙,不过日向并不准备因此感谢它。各种意义上的一个吃错药的故事。
 
    异常是从早餐时格兰芬多的长桌爆发的。拜出众的容貌所赐,格兰芬多的击球手影山飞雄面前的桌面在情人节的早晨早就堆满了各色/猫头鹰送来的礼物,金箔纸包装的巧克力堆成一座小山,壮观程度直逼迷你版的古灵阁。然后在西谷和田中略带幽怨的凝视下,影山面无表情地把桌面上的巧克力山往旁边一推,坐在他隔壁的日向翔阳生存空间顿时被大幅度挤压,迫于无奈只好端起吃到一半的南瓜蛋糕对影山投来愤怒的瞪视。
  然而影山似乎并没有对接上日向的电波,也许是因为过于庞大的巧克力山挡住了他的视线。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挑了一些煎蛋和吐司到自己的盘子里,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真是服了影山和日向了……”拉文克劳的菅原好像有什么事要找同为级长的大地商量,在他们的对面的大地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该说不愧是他们吗……明明是情人节的早晨,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呢。”大地吐槽道。
  “就是说啊!!”西谷激动地一锤桌子,“收了那么多巧克力,却连尝都不尝,实在是暴殄天物!我和龙可是一份巧克力都没收到欸!!”
  “那也是没办法的吧,”菅原笑道,“万一吃到混了迷/情剂的巧克力,事情可就难办了。”
  “不过往年不是还发生过那种事情吗?皮皮鬼的恶作剧什么的?”日向刚才一直在努力尝试一口气喝完那一大杯牛奶,现在才加入学长们的谈话。
  “啊,那个,”大地说着,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仿佛只是提到名字就能让他回到当年一片混乱的霍格沃茨一样,“我那时候才一年级,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安心啦,听说皮皮鬼在那次之后被教授们狠狠地教训了呢,应该不会再来这么大规模的恶作剧了,”菅原拍了拍大地的肩膀,示意他放松一下,“在全校学生的早餐里随机混迷/情剂什么的现在应该不会发生了。”
  “这样啊……”日向托着腮正准备问当年到底有多混乱,突然感觉到有只手狠狠的揉了自己的头发一把,不用想也知道是影山。日向刚想张口控诉,影山就狠狠的把他拽了过来,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张纸巾,带着一种极其诡异的温柔,细心地擦掉了日向嘴边的一圈蛋糕碎屑。
  “好好擦嘴,呆/子,”影山打量了日向一番后居高临下地说,“你刚刚的样子太可爱了。”
  “什么???”日向一瞬间萌生了抽自己一耳光的想法,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昨晚赶魔药课作业赶得太晚以至于现在出现了幻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等大家反应过来,长桌底下突然爆发出一阵尖利的笑声,皮皮鬼从他们脚旁钻出来,放肆地对着一脸茫然的格兰芬多们(准确来说是一群格兰芬多和一个拉文克劳)笑道,“情人节快乐,笨蛋们!!谁说皮皮鬼不会再来的!!”
  “等、等一下,你是不是往影山的早餐里面——”菅原最先反应过来,伸出手想拽住那个捣乱的小混/蛋,却还是让皮皮鬼逃掉了。
  “没错,我是往你们的击球手的食物里加了些无伤大雅的灵药,”不等西谷和田中起身去追他,皮皮鬼就转身往大厅外逃去,还不忘回头冲混乱中心的日向翔阳大喊,“谢谢你提供的援助,作为补偿,好好享受你的情人节吧,日向翔阳!!”
    梅林的胡子啊,这真的是霍格沃茨历史上最糟糕的一次恶作剧。
    日向翔阳六神无主地想。
 
 
“你应该感到庆幸,”月岛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个多少带着幸灾乐祸意味的微笑,“今天你们格兰芬多只有占卜和黑魔法防御两门课程,不然你除了应付国王大人以外,还得补交一份魔药作业,如果你只交了福灵剂和吐真剂的样本,我不觉得鹫匠教授会放过你。”
“阿月,别说太过分了,”赫奇帕奇的山口扯了扯月岛的袖子,对日向投来关切的目光,“所以影山现在是在菅原前辈他们那边吗?”
“算是吧……”日向回想起今天早晨格兰芬多早餐桌上爆发的闹剧,万念俱灰地捂住了脸,试图通过把自己缩成一团的方式逃避现实,“不过也只能维持一会儿,我和他所有课都是一起上的,下午还有魁地奇的训练,就算我逃掉,晚上也还是要和他回到同一间宿舍……完蛋了……我开始觉得等我从这里出去的时候全校就都来看我的好戏了……”
“别放弃啊,日向,”谷地仁花——小团体里唯一的女生——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迷/情剂的解药好像是可以配出来的,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教……如、如果你真的需要的话,我可以找武田教授要禁/书区的借书许可,我这学期的魔法史成绩还不错,他大概会答应的,不过就是——”
“真、真的吗!!仁花!!”听到仁花的话,日向瞬间满血复活,不等她说完就急切地抓/住她的手,诚恳地说道,“请你一定要帮帮我啊!!温柔的影山实在是太可怕了,简直就是地狱!!”
“就算你真的拿到了配方,”月岛叹了口气,无奈地替被打断的仁花说出她要说的话,“那些药材你又上哪里找呢?”
“那、那个,我应该能拿到一部分,”山口举手,“赫奇帕奇的温室里有养一些危险性比较低的药草。”
“我也可以找清水前辈要一些……”仁花歪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是我们拉文克劳的级长,说不定有机会接触到我们这些低年级用不上的草药呢。”
“真是拿你们没办法,”月岛皱眉,“我上次魔药课发的材料有一些剩余的,晚一点的时候我拿过来这里吧。”
“真的吗?!太好了!我终于有救了!”日向显然没想到他的朋友们这么愿意为他雪中送炭,感动得从地上一蹦三尺(差点撞到有求必应屋的天花板),他说着匆匆扫了墙上的时钟一眼,“马上占卜课就要上课了,我先走了,真的很谢谢你们!”
    他临走之前给了剩下的三个人一个大大的拥抱,仁花和山口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只有月岛脸上还挂着一成不变的嫌弃。
 
 
    从有求必应屋到占卜学教室所在的北塔是一段算不上近的距离,哪怕以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王牌找球手(自称)出众的速度都差点迟到,还好猫又教授对这些并不在意,带着一如既往的神秘微笑端坐在讲台上,对日向上气不接下气的报告表示点点头表示默许,格兰芬多才保住了这周的分数。
    日向坐在座位上时才堪堪调整好呼吸,旁边的影山倒是游刃有余,仿佛在早餐时吃下不该吃的东西的不是他而是日向一样,无论是神情还是姿态看起来都无懈可击。日向狐疑地扫了他一眼,便心虚地移开了视线,现在无论怎么说都是上课时间,要是引发什么多余的互动,自己肯定是没有办法保证不会做出什么害得格兰芬多被扣分的事情的。
    也许是因为他们今年要准备普通巫师等级考试,连平时对除了魁地奇以外的东西一概没有兴趣的影山听课都很认真。日向边听课边偷偷瞄了身边的人几眼,偷偷在心里安慰自己皮皮鬼还算是挑了一个没那么糟糕的恶作剧对象,至少无论性格有多恶劣,影山的外形都是没得挑的,不,单论外形的话影山即使与斯莱特林的及川彻还有那对双胞胎相比也不会逊色多少,只可惜影山总是喜欢摆着一张臭脸,明明像今天早上那样温柔一点肯定会更受女孩子欢迎的……
    不,等等,我在想什么。意识到自己刚刚神游的内容,日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明明自己刚刚还在和仁花他们说温柔的影山堪比人间地狱,怎么现在就倒戈了呢?他赶紧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个奇怪的想法从脑海里删除。
 “——今天的理论部分就到这里,”讲台上的猫又教授笑眯眯地说道,“接下来的时间大家就二人一组开始练习吧。”
  听到教授这一番话,日向吓得浑身一激灵,僵硬地一点一点转过身来,正对上影山疑惑的目光。
  “你看起来好奇怪,是有哪里不舒服吗?”影山的疑惑看起来是那么的真诚,以至于日向没忍心残忍地告诉影山真相,只是胡乱编造了一个早餐吃多了肚子不舒服的借口搪塞了过去。
“别骗我,呆/子日向,”影山对他语无论次的解释并不买账,将信将疑地靠近日向,还试图把自己的手抵到他的额头上测量体温,“你的脸好红,不会是发烧了吧?”
“哈哈哈哈哈怎么会,只是太热了而已,你不觉得吗哈哈哈哈。”日向干笑着回答,推开了他的手。哪里热了,我现在浑身都是冷汗,他腹诽道,再说了脸这么红还不是因为你害的吗,无自觉的帅哥真的好可怕。
“马上就是魁地奇比赛了,你可别出什么岔子……”影山见他态度坚定,收回了手,日向在心里叹了口气,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还好影山没说出什么别的奇怪的话来,像今天早上那句莫名其妙的“你好可爱”一样的情况自己可不想再招架一遍了,那个东西对心脏刺/激太大,他可承受不来。
“……要是你又因为生病不能参加比赛的话,我会很难过的。”影山并没有回应日向内心的祈祷,一字一句说得很认真,这让日向脸上好不容易消退下来的红色又重新燃烧起来。他连忙伸手遮住面前自己的脸,边往后挪椅子边语无伦次地说:“你你你你别靠过来了,我真的没事!!啊那个,练习,我们还要练习呢哈哈哈,你的水晶球呢?”
“哦,在这里。”影山把自己的水晶球递给日向,里面的雾气凝结成的形状并不难判别,日向潦草地在笔记本上记了几笔,对着《拨开迷雾看未来》翻了翻便很快找到了注释。
“啊,在这一页上,”日向一边看着书本和水晶球一边说道,“顶端的部分看起来像树枝,说明你可能会被人欺骗或者捉弄(这部分倒是应验了,日向心想),但是这也不一定是坏事,因为中部往下的部分形状更像是云,我记得云好像是对应的是好消息,在哪一页来着,我有点记不清了……”
“云对应的确实是好事哟,”猫又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们的身旁,脸上的笑容像猫咪一样难以揣测,“所以这个雾像的意思是:影山同学可能会被人捉弄,但是也会因此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还有,因为在底端的雾气有轻微的旋转,这个细节预示着恋情的进展,嗯,实在是非常有趣的占卜结果呢,你不觉得吗,日向同学?”
    日向本来还在专注地听猫又教授分析,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差点被吓得从座位上跳起来。虽然说他对于占卜的结果一向是听了就忘,但这个结果实在的前半段和荒谬的后半段实在是构成了过于巨大的反差,以至于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教授在向他发问。
“呃,嗯,我也觉得很有趣呢,”他匆忙答道,“不过,我没有质疑您的意思,只是影山并没有在恋爱啊,这里是不是有别的解释呢?”
听到他的疑问,猫又教授凑近了水晶球看了一眼。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解释得通了……”他自言自语道,又抬起头来笑眯眯地看向影山和日向,“这个解释并没有错哦,不过可能实现的方式和你们预想得不太一样罢了,不过这就是预言嘛。”
    说完这番话,猫又教授便去巡视其他的学生了。日向边拿出自己的水晶球让影山替他占卜,边思考教授的话。迷/情剂所产生的爱慕,也能算真正的恋情吗?日向迷迷糊糊地想着,看着认真翻阅书本的影山,不禁感到有些茫然,如果不算的话,影山的“恋情“应该另指其人才对——想到这里他感到一阵莫名的不甘——也许是因为他比我先恋爱让我感觉好像在哪方面输给了他一样,所以我才这么不爽,神经大条的日向这么替自己解释。
    日向的占卜结果倒是没什么特别值得深究的,和大多数占卜一样都是些模棱两可的结果,无非是什么“揭开被掩盖的真相”“交织的不幸与幸/运”一类的老生常谈。但剩下的半截占卜课也因此就这么有惊无险地过去了,日向在站起身时如释重负般地叹了一口气,借口自己有问题要向乌养教授请教便匆匆逃离了影山。
 
 
    随便一个霍格沃茨的学生都知道,让皮皮鬼不宣扬自己成功的恶作剧,比指望霍格沃茨特快因为麻瓜世界的一场大雪停运还不切实际。早在上午的时候,格兰芬多长桌上的骚/乱就足够引人注目了,更何况恶作剧中心之一还是身为霍格沃茨明星学生的影山飞雄。一传十十传百,在中午的时候,就连一向对人群敬而远之的孤爪研磨都知道了这出惊天地泣鬼神的恶作剧史诗。日向估计是连午饭都不敢和影山一起吃,不远万里从格兰芬多宿舍躲到拉文克劳塔楼来找他求助。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日向可怜巴巴地说,“研磨你那么厉害,有没有什么办法解除迷/情剂的效果啊?无论是咒语还是魔药什么的都可以的,只要能快点让影山恢复正常就好啦。”
    “办法的话,我真的没有……就算有,以我们现在的水准,估计也是无法实现的。”
    听到他的话,日向翔阳整个人都耷/拉了下来,看上去颇有准备用巫师袍闷死自己以逃避现实的架势。
“不过……”猫瞳的少年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平时慵懒的眼神难得地集中了起来,“皮皮鬼的恶作剧,哪怕是小黑他们经历过的全校级别的迷/情剂投放,结果看来也是表面的混乱多于实际的破坏,据说是因为剂量不足的原因,效果只持续了一个小时。”
“什么?”日向急切地凑了过来,“所以意思是影山过一个小时也会恢复吗?”
“我认为应该不是,”研磨摇了摇头,“而且,以皮皮鬼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把同样的恶作剧重复一遍的,更何况是规模和声势都不如上一次的版本,所以我在想……这个恶作剧应该和上次来的不太一样。”
“欸?”
“还有一点也很奇怪,翔阳,你今天不是第一次躲开你们的击球手了吧?”
“是的!”日向很配合好友的推理,认真地点了点头,“早餐和占卜课之间我和月岛他们在有求必应屋里躲了一会儿。”
“……迷/情剂的剂量只会影响到生效时间的长短,并不会影响到爱慕的强弱,大部分人服用迷/情剂之后都会表现出异常强烈的痴狂,”研磨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所以我觉得,翔阳你大概应该先排除这个可能了。”
“欸?不是迷/情剂?”
“嗯,皮皮鬼可能用你昨晚剩下的材料制作了一种混合药剂,”研磨解释道,“比如说是恶作剧商店售卖的那些奇怪药水,然后达到现在这种效果——影山他虽然会对你说很奇怪的话,但是行为却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我的意思是并没有对你表现出纠缠或者痴迷……让别人误以为自己用的药剂是迷/情剂,这样子的双重恶作剧更加接近皮皮鬼的风格。”
    研磨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竖瞳亮得惊人。
    “——其实也还有一种另外的可能,不过翔阳你应该先找到皮皮鬼确认,如果不是迷/情剂的话,解药的事情就好办很多了。”
“另外一种可能?”
“现在只不过是我个人的猜测罢了,具体是不是,还是要找到皮皮鬼和它确认……那个部分我就真的帮不上忙了,”研磨说着,眼神古井无波的样子和平时并没有区别,不过日向敢以自己身为格兰芬多找球手的观察力担保,刚刚研磨眼神里的亮光并不是幻觉,“说起来,翔阳对你们的找球手是怎么看的?”
“欸?影山吗?那个家伙就是个……”日向说到一半却卡了壳,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合适的词汇,“……说是自我中心的国王也不全对,但又不能说他很体贴人……糟糕,我一时间也想不到合适的描述,总之影山就是影山啦!”
“是这样吗?”研磨的语气带上了一点笑意,如果这个时候黑尾在他旁边的话,一定会说他现在的表情就像是在攻略主线的时候发现了整个游戏论坛都没有人打出来过的隐藏剧情一样,“总之你先去找到皮皮鬼会比较好,这个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翔阳?”
“嗯!”得到了好友的帮助,日向振奋了许多,他站起身对研磨挥挥手告别,“再见啦,研磨,我先去上黑魔法防御课了,谢谢你哦!”
 
 
    格兰芬多这节黑魔法防御课是由大名鼎鼎的云雀田教授主讲,再加上讲授内容正好是难度较高且几乎是毕业考试必考的守护神咒,有一些正好空闲的高年级的学生也会来旁听,日向翔阳进教室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斯莱特林的宫侑,他是六年级生,比日向和影山都高一个年级且显然对于皮皮鬼的恶作剧有所耳闻,见到日向的时候他连脸上懒散的笑容都情真意切了不少。
“小翔阳,今天过得怎么样啊?”
“侑前辈,”日向苦着脸说,“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
“怎么会呢,小翔阳平时还是很难看到这么坦诚的小飞雄的吧?”
“到底哪里坦诚了?!”日向吐槽道,“明明是刚好相反吧?!这种恶作剧说出来的话根本就不能当真啊!”
“是吗?”宫侑眯起眼睛,笑得更像一只皮毛油光水滑的狐狸,“小翔阳,想不想试试看?”
“欸?试什么?”
“也没有什么,等会儿练习咒语的时候和我一组就可以啦。”
    能和斯莱特林的明星魁地奇球员兼年纪前三搭档练习守护神咒语,这个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的,日向几乎只犹豫了一秒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反正影山还可以去找月岛——如果后者不嫌弃的话)。而这个时候从课室后门进来的影山刚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喂,呆/子,你不准备一起练习吗?”
从身后响起来的过于熟悉的声音让日向浑身一激灵。
“呃、嗯,是的,”日向紧张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宫侑正在努力憋笑,“宫、宫侑前辈说他对守护神咒有一点独到的见解,说不定能帮上我的忙呢哈哈哈哈……影山你要不要和月岛一起练习呀,山口不在他估计也没有别的熟人搭档了吧?”
“我还是更想和你练一点……毕竟是守护神咒。”
    影山说得有模有样,而日向已经能用余光瞥见自己身后宫侑颤动的肩膀了,斯莱特林的表面优等生笑得就像自己的双胞胎弟弟因为吃了奇怪口味的比比多味豆而露出了正常人无法做到的颜艺还正好被路过的新生拍下来永久留念一样放肆。
“宫前辈在笑什么?”影山问。
“没、没什么,应该是中了什么奇怪的恶咒吧,”日向硬着头皮扯谎,“我其实也很想和你练习守护神咒,不过我已经和侑前辈约好了,抱歉啦,影山。”
    见影山点点头便转身离去了(隐隐能听到斯莱特林的五年级学生那边传来月岛“国王大人这是被小矮子抛弃了吗”的嘲讽和影山词汇量相当有限的回击),日向终于松了一口气,对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宫侑无奈地坦白道:“影山今天都是这样子,根本就和坦诚不搭边嘛,他怎么可能真的会这么看我。”
“也许吧,”宫侑终于收住了笑声,耸耸肩表示不置可否,“不过无论怎么说,小飞雄今天的样子都是平时见不到的,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咯,小翔阳。”
    日向正想反驳他,云雀田教授就走进了课室。所有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的学生纷纷闭上了嘴,无论是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的学生,都期待着聆听这位曾经指导过无数优秀傲罗的优秀教师关于黑魔法防御术的高见,教室里一时鸦雀无声。云雀田教授在魔法界以注重实际操作和理论创新闻名,识人的眼光也颇为独到,就连最挑剔的老牌纯血家族都对他的教学水平心服口服。
    “……以上这些就是守护神咒全部的要点了,”云雀田教授说完,挥挥魔杖变出一座时钟,“哦,看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进行实践练习,希望你们都找好了搭档。”
 
    “来练习吧,小翔阳,”宫侑转过身来,摸出魔杖,低声念道,“呼神护卫。”
    ——起先只是一点点银光,然后光点慢慢汇聚形成了一个模糊的光团,光团不断地闪烁着,如同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最后随着杖尖的移动,一只银白色的狐狸从光团中跃出,跳上了宫侑的肩膀。
    “……居然一次就成功了,”宫侑自言自语道,“看来应该多骗治吃几次比比多味豆。”
    云雀田教授的指导显然对大家都有很大的帮助,这时课室的上空已经飘了不少守护神,也有些人召唤出了一只大家伙,斯莱特林的一个女生甚至召唤出了一条虎鲸,虽然她无奈地表示自己已经尽全力控制了大小,但那只虎鲸还是占了大半个课室的上空,自/由自在地游弋着。宫侑的狐狸在他的脚边蹦蹦跳跳,像是真实存在的宠物一样希望吸引主人的注意力。
    日向看得有些出神了。今天教室里本来就没有点太多的蜡烛,同学们的守护神散发的光芒在暗室里反而显得更加圣洁。这让他想到自己和影山三年级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因为在如何让格兰芬多拿下今年的学院杯理念不合而大吵一架,最后被格兰芬多的院长罚在禁林过夜一晚。日向的父母都是麻瓜,就算上了两年神奇生物课也只是学了个皮毛,对禁林的恐怖传说和那些凶恶的神奇生物完全没有概念,对于未知的好奇远远超过了对于惩罚的恐惧。在禁林东走走西看看,反而像是来探险。影山出身于巫师家庭,从小听着前辈们对霍格沃茨添油加醋的描绘长大,偏巧他的家族世交里有一个看什么热闹都不嫌事大还以捉弄自己为乐的及川彻,在这位前辈的口中禁林的恐怖程度无限接近于阿兹卡班,哪怕影山后来会成为让别的队伍闻风丧胆的击球手,在那一年也毕竟是个12岁的小豆丁,在远远听到霍格沃茨城堡宣告午夜来临的钟声想起时还是会感到不安。
    对于单细胞生物来讲,争执来得快去得也快,晚宴时他们还在长桌上大打出手,深夜时影山已经能不情不愿地给日向解释各种乱七八糟的神奇生物了,无论是暴躁的半人马还是神秘的夜骐,对于在巫师家庭长大的孩子而言,都能随口说出来个大概。而日向无疑相当配合,无论影山说出来什么东西,都会真情实感予以回馈,一边感慨魔法世界的神奇,一边赞叹影山知道的真多。
    让日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那天深夜的时候,离霍格沃茨城堡敲响午夜的钟声已经过了很久,他和影山都有点累了,在小溪边找了棵看上去无毒无害的树靠着准备睡一场勉勉强强的觉。夏末夜晚的禁林已经透露出不少寒意,他揉着眼睛打了一个喷嚏,在逐渐模糊的视线里瞥见一抹神圣的银辉,他睁开眼瞧了瞧,面前的景象让他不敢闹出动静——考虑到他的性格,能让他这么做的事情并不多——一只通体洁白的骏马从树林间缓缓走了出来,踱进他和影山面前的小溪里,静静地啜饮溪水,说是骏马并其实也不准确,因为日向敢确定他在那个生物头上看见了珍珠母光泽的角。
    “影山,影山,”日向扯了扯影山的衣袖,贴在他耳边悄悄问道,“那个是什么?”
“……那个是独角兽,呆/子。”影山本来心里就紧张,睡意还没到访便被眼前的美丽生物赶了个干净。日向半靠在他身上,扯着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屏住了呼吸。那只独角兽似乎察觉了小巫师们的动静,抬起头来看了他们一眼,便低下头,仍然是自顾自地喝水。
    这个时候月亮移动到了他们头上树林的缺口,银白色的光芒照耀下来,那只独角兽漂亮的皮毛便泛起了柔和的光泽,日向和影山不约而同地感到一阵平静,睡意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时间造访,日向努力想睁开眼,试图让独角兽的样貌再多驻留一会儿,可还是最后慢慢靠在影山的肩膀上睡着了。
    ——不过他也还是记得他睡着前看到的最后一幕:也许是那只独角兽性格独特喜欢和人类亲近,它竟然走到了影山和日向身边,靠着他们靠着的那棵树,缓缓地趴下了,神情难得的温顺。独角兽柔和的银光照耀着影山,鸦色头发的男孩和象征圣洁的神奇生物对上眼神,竟然难得地伸出手对独角兽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脱下自己的巫师袍盖在了日向的肩上。而那只独角兽也无愧它通人性的美名,只是扫了扫彗星似的尾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任由两个昏昏欲睡的男孩倒在它柔软的皮毛上。不知道影山的守护神会不会也有那样漂亮的银光,日向胡乱想道,思维早就顺着回忆跑到八百里外,应该会有的,影山在那种奶白色光芒下面那么好看。
“……小翔阳,你要不要也来试试?”宫侑的邀请把日向拉回了现实。
“啊、嗯,”日向回过神来,忙不迭答道,“我这就来试试。”
集中精力。除了那些美好的回忆以外什么都不要想。日向在心里复述了一遍云雀田教授讲述的要点,伸出手中的魔杖清了清嗓子。
“呼神护卫。”
    他第一个想起来的美好回忆是停留在窗台上的猫头鹰,小夏很激动,缠着他问他是不是能像仙女教母实现灰姑娘的愿望一样,给她变出南瓜马车和公主裙。然后是第一次飞行课,他意识到自己对于这门课程,或者是对于飞行的感觉本身有一种天然的归属感,仿佛他身为麻瓜却学会了魔法就是为此。飞行课之后是第一次魁地奇比赛,梅林啊,天知道他在上场前和影山磨合得多累,虽然影山是一个天赋过人的击球手,但他恶劣的性格实在是惹出了足够多的麻烦,不过比赛很顺利,泽村队长终于同意把他们两个收进队伍,和影山正式合作的感觉并不像他曾经以为的那样糟糕,甚至可以说是舒服。然后是三年级开头的夜晚,他和影山在禁林遇见了被人认为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独角兽,他们心照不宣地没有告诉任何人,这是只属于他们的秘密。三年级那年期末格兰芬多终于拿下了学院杯,在与斯莱特林的最后一场比赛中他以别人都不可能达到的速度抓到了金色飞贼(当时他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在与空气的摩擦之中燃烧起来了),这种超高速飞行让他最后差点没刹住车撞上一边的柱子,那是格兰芬多时隔五年才再次拿下的冠军,在颁奖典礼上所有人都又哭又笑,连他冲过去和影山击掌的时候对方都没有摆出一副勉强的样子,甚至还和自己拥抱了,虽然日向对于影山恶劣的性格可以说是百般不满,但他不得不承认,他的搭档可能比他想得更擅长拥抱。
    奶白色的光点从他的魔杖尖亮起,像一颗小星星一样。然后这颗小星星拖着彗尾飞向了空中,更多更多的星辰也从他的魔杖尖亮了起来。接近成功了,旁边看着的宫侑心想。
    日向觉得自己举着魔杖的手臂都有点酸了,不过这并不影响,他还有足够多的快乐回忆。四年级的时候又轮到霍格沃茨举办火焰杯了,所有学院的人都对霍格沃茨信心满满,火焰杯最后选择了六年级的星海光来,当那个名字被念出来的时候格兰芬多长桌上爆发出的欢呼声比他们捧起奖杯的时候还响亮。接下来的所有比赛日向都拉着影山一场不落的看完了,他清楚地记得,在他为星海在匈牙利树蜂面前惊人的灵活惊叹羡艳时,一旁本来一声不吭的影山忽然说了一句:“你也可以做到那么快,只是你操作扫帚的方式和他不一样。”
    ——就在这时,一只乌鸦从日向杖尖上的光芒中冲出,飞向了教室的上空。
    “我成功了,侑前辈!”日向抬头看着自己的守护神在教室的上空打转,欢呼雀跃道。
    “哦?是乌鸦吗?很不错的守护神呢,”宫侑笑道,不紧不慢地掷出自己的下一步棋,“小翔阳刚刚都想了些什么啊?”
    “影山啊!”日向还沉浸在兴奋之中,并没有意识到宫侑的有意套话,某个在他的美好回忆里数次出场的人名就这样不加思考地脱口而出,连带着他自己也一并被吓了一条,“……欸?骗、骗人的吧,我和影山哪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只不过是——”
    “只不过是每天例行的吵架、训练,晚上回到同一间宿舍,什么事都想要和他一起做,不想和他分开,然后最好还能和他一起捧起格兰芬多的冠军奖杯,”宫侑说着,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我说对了吧,小翔阳?你现在的脸可是和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衣一样红哦。”
    “哪有的事啊,我怎么可能会喜欢——”
    “欸?”宫侑装作无辜,“我没准备说你喜欢小飞雄呀?”
    “……等等、侑前辈,你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吧?”日向终于意识到自己中了宫侑的圈套,红着脸质问道。
    “做好事当然得是故意的呀,”宫侑计划完美成功,笑得相当灿烂,“这不是也挺好的嘛,帮你认清一下自己对小飞雄的感情什么的。啊,先别急着否定我哦,小翔阳还是看看自己的守护神在往哪里飞吧。”
    日向抬起头,发现自己的守护神,那只银白色的乌鸦,在空中绕了三圈之后,不但没有回到自己原本的主人那里,反而拍拍翅膀落在了遥远的课室另一头的影山的肩膀上,还一副和影山相当亲昵的样子蹭着影山的脖子。日向红着脸想赶紧把出卖自己的守护神收回来,不过月岛的反应比他更快,即使隔了一群人,日向都能确定月岛在刚刚和自己对上眼神的时候眼镜镜片上出现了明显来者不善的闪光,不过影山倒是还没有意识到这只不小心认错主人的守护神正是出自于他的搭档的手笔,正一脸疑惑地看向已经舒舒服服地在自己肩头坐下的雏鸦,看上去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匆忙抬手收回了自己胳膊肘往外拐的守护神,日向捂着脸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宫侑则在一旁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难得吃瘪陷入僵局的单细胞找球手。
    “完蛋了……”过了大概五分钟,日向才终于把头抬了起来,“我好像真的喜欢影山……”
    “那为什么不和小飞雄说呢?以他今天的状态,可是绝对不会拒绝你的哦。”
    “可是这样对他不公平吧,”日向抓了抓后脑勺蓬松的头发,难得露出了气馁的表情,“如果因为皮皮鬼恶作剧的缘故不得不和我交往的话,他应该也会很难办的……啊啊啊可恶的皮皮鬼!为什么非得要这个时候恶作剧啊!如果我能找到皮皮鬼问他到底让影山喝了什么,就可以解除药效、堂堂正正地和影山告白了!”
    “那也没办法了,”宫侑耸耸肩,“虽然我觉得这个恶作剧还算有趣,但既然小翔阳都这么想了,我们就提前一些让它结束吧。”
    “诶?侑前辈有办法抓到皮皮鬼吗?”
    “做不到哦,那种灵活性和速度我是没有啦。不过,我倒是可以知道他在哪里,”宫侑说着,从长袍的袖子里拿出一卷空白的羊皮纸塞到一脸茫然的日向手里,“看在我们友情的份上,这个就借给你啦,记得明天要把它还给我哦。”
    “这个是什么啊?”
    “活点地图,算是前辈们给我们留的一点礼物。可别把它弄丢了哦,不然治还有北前辈他们一定会说我的,”宫侑看了看云雀田教授变出的那座时钟,“啊,还有一点点时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格兰芬多是不是今天有魁地奇训练?那我们可得抓紧了,我现在教你这怎么好好使用它吧,小翔阳。”
 
 
    下课铃响起来的时候,日向匆忙把活点地图塞进了自己的巫师袍里,第无数次激动地对宫侑表示感谢,然后走到课室另一头小心翼翼地问影山要不要一起去训练。月岛在旁边围观紧张到一句话咬到自己舌头三次的日向和完全不明所以的影山,期间还差点丢几句招牌的无差别毒舌,但看在今天情况特殊的份上还是闭了嘴,不过日向很确定月岛会在之后加倍奉还缺席的嘲讽。
    日向和影山去魁地奇球场的路上一句话也没说,一方面是因为他不想在人来人往的路上又触发影山今日限定的特别对话引来周围同学的瞩目,另一方面他今天终于意识到他们之间大概自己才是怀抱隐秘恋情的那一个,他自认前几年人生过得顺风顺水坦坦荡荡,过关斩将虽然难但好说歹说都是一条直路,至于拐弯抹角的感情,他几乎从未有过体会,怀揣两个秘密的感觉已经把他大脑用于思考的部位挤压到堵塞,那些秘密在他的喉管里一下一下地跳动,仿佛自己一张口它们就会嚣张地脱口而出,于是他一路小心翼翼地大气都不敢喘,头一次希望今天的魁地奇训练能早一点结束,他再去好好地把皮皮鬼绳之以法,还自己和影山一个公平公正的恋爱对决。
    ——然而就像麻瓜们的其他球类运动一样,魁地奇的快乐与它作为一项运动的强度是紧密相连的。日向在坐上扫帚之前还没意识到,自己心事重重的状态今天真的不适合训练。在他半走神半迷茫地追着金色飞贼(他发现今天金色飞贼的轨迹格外难看清)的时候,一颗游走球以相当惊人的速度击中了自己的扫把,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世界已经处在天旋地转的状态之中了。
    天哪,他想,被游走球打中扫把,在十公尺高的空中失去平衡,对于格兰芬多的找球手来说真是最丢人的比赛事故。
    也许老天爷终于良心发现,意识到日向翔阳的今天已经足够倒霉且跌宕起伏,在他一头栽到泥地里之前,派影山捞了他一把。
    耳边的风声从混乱归为规律,日向即使闭着眼睛也知道自己大概是呆在某个人的怀里。他甚至不用费心去思考把自己抱在怀里的人究竟是谁,那身衣服的味道已经出卖了他,毕竟自己三年级那年在禁林里还盖了一晚上,说忘就忘实在有点没良心。
    “他没事吧,影山?”木兔前辈和大地前辈焦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应该没有事,”影山简单地查看了一下日向的状况,扭头对两位前辈回答道,“应该只是被自己的扫把甩晕了。”
    “我没晕……”日向挣扎着从影山怀里坐起来,试图证明自己还能继续训练。
    “够了,日向,”大地前辈摇摇头拒绝了他继续训练的请求,“我们都知道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你的今天已经够漫长了,而且你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继续训练,偶尔休息一次对你来说没有坏处。影山,你带他去校医室吧。”
    ……不,我觉得和影山一起去校医室反倒让我没得休息。日向在心里想,不过大地做下决定的事情,魁地奇球队里的其他人都很难劝他改变想法,他也只能乖乖顺从前辈的要求。影山则抱着他缓慢落到地上,再次确认他没有出现脑震荡或是头晕之类的症状。
    “既然这样,我就先带这个呆/子去校医室了,十分抱歉,打断了大家的训练。”因为怀里还抱着日向的缘故,影山只是向前辈们点了点头表示歉意,无视了日向“放我下来我还没晕我自己能走”的抗议,抱着搭档向向校医室走去。
    “哇哦,泽村,”来观摩比赛(美其名曰“充分了解斯莱特林下一场比赛的对手”)的黑尾铁朗在他们身后感叹道,“你对小不点还真是不客气。”
    “是吗?我还以为以斯莱特林队长的智商,应该能看出我是在帮他才对,”泽村毫不客气地回击,“看来我还是太高估你。”
    “哦呀,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黑尾不甘示弱,“我知道了,一定是你那两个拉文克劳朋友告诉你了,对不对?是菅原吗?还是那位戴眼镜的级长小姐?”
    “是菅告诉我的,”想到激动过头的菅原,泽村感到一阵头疼,“……总之还是希望笨蛋组合早点解决这个问题吧。好了,已经耽误很久了,我可没有时间继续在这里和你瞎扯。格兰芬多还得继续训练呢。“
 
 
    日向被影山护送到校医室的时候,值班的医生是田中冴子,一个相当古道热肠的女巫,今年刚刚结束在圣芒戈医院的实习,同时因为她的弟弟正好也在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队,她和日向影山都很熟。冴子让日向先在床上躺好,转头便风风火火地去拿对应的魔药了。
    “……我说,”日向艰难地开了口,“你是不是差不多该回去训练了?”
    “我觉得以你的状况,我应该在这里多呆一会儿。”
    “可是……学院杯马上就要到了,”日向搜肠刮肚地为影山找借口,“你得多训练,对,多练习才是。”
    “……你就这么希望我走吗?”影山忽然问。
    “欸?不不不是的,你听我解释,你其实不希望和我待在一起——这么说好像不太对……你其实心里也不应该是这么想的?好像也不是很准确……总之——你本来不应该会想这些的,影山,这只是一个恶作剧而已,你不应该像今天一样老是想着和我在一起,或者觉得我很可爱什么的,这些……都不是你平时会有的想法,”日向说着说着决定破罐子破摔,“……这些都是皮皮鬼用魔药让你产生的幻觉,或者是它强迫你说的,等明天一到就会全部结束的,然后你就会发现,你其实根本就不会这么看我。”
    “是这样吗?”出乎日向的意料,影山并没有立刻否定他,而是抛出了一个问句。
    “对……你其实,并不会对我有这种,呃,类似于喜欢的看法,说到底我们之间其实一直都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而已……”日向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已经不敢抬头看影山的脸了。
    “不。”影山还是坚定地拒绝了他,“这些都是真的。我确实喜欢你,日向翔阳。”
    ……完蛋了,怎么越描越黑。日向绝望得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
    “不过你如果真的希望我离开的话,我会尊重你的意见,”影山说着站起来,在日向头上揉了一把,就像他们平时的互动一样,“那我就回去训练了,你最好乖乖呆在这里,不要四处乱跑。”
    影山说完,便站起身走出了校医室。
    搞什么啊,日向把自己摔回床上,六神无主地想,这家伙完全就听不进劝,该说不愧是国王吗,真是一如既往地自我中心……这家伙这样执着下去明天不会觉得更恶心吗?还是说会生气?呃呃呃无论是哪种对我好像都很不利的样子……
    冴子端着魔药瓶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日向把自己包在被子里,不知道是生闷气还是在发呆一样,两眼无神地望向天空。
    “怎么了怎么了?”冴子一屁/股坐在日向旁边,亲切地揽住他的肩膀,“又和你们的击球手吵架了?”
    “不是啦……”裹了一层被子的日向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只是遇到一点点事情而已。”
    冴子虽然神经大条,但性格其实相当通透,见日向不愿意多说,便也没再追问下去,只是耸耸肩递过自己从医务室储物柜里找到的魔药给日向。
    “你现在其实只是头晕而已,喝点这种基础的试剂,再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冴子解释道,“不过有点可惜呢……等药剂发挥效果大概还需要半个小时,那个时候你们的魁地奇训练已经要结束了。”
    “……没关系的。”日向冷不丁轻声说,冴子没料到他会执意要求回去训练而是选择这样回复,也有点小惊讶。
    “喂喂喂,小翔阳,这么消极的样子可不像你哦,”冴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虽然我是不知道你和影山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啦,不过想太多也不好哦,就像三年级的时候一样,你最后不也找到了自己的解决方法吗?”
“可是现在和三年级的时候不一样,”日向说着叹了口气,“三年级的时候我们都知道我们该干什么,只是观点不一样。但是现在影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嗯……我对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不是特别了解,但是阿龙多多少少和我讲过球队的事,”冴子若有所思地说,“影山那个孩子啊,感觉像是会一心一意做自己要做的事情的类型呢,我觉得也许现在,影山才是特别清楚自己在干什么的呢。反倒是小翔阳你,今天进来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说,我觉得你现在看起来像是原本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但是考虑得有点太多了,于是连自己本来要做的是什么都有点想不起了。也不是说这样不好啦……只是这样子,一点都不像平时球场上的你哦。”
    “……说的也是,”日向其实对冴子的话意思只是一知半解,不过冴子这么一说他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在身,“比起胡思乱想,我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皮皮鬼,你最好给我等着。日向一口气喝完了冴子给的药剂,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想。
 
 
    厕所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尤其是巫师界的厕所。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厕所,日向遇见了影山;在霍格沃茨六楼的厕所,他遇见了哭泣的桃金娘;更不要说每次在魁地奇比赛前换衣服的时候,他总能非常巧合地在厕所遇见他们那天的对手。所以当日向凭借着宫侑给的活点地图再加上格兰芬多十年一遇的找球手的速度,终于在地下室的厕所抓/住皮皮鬼的时候,他心里甚至冥冥之中浮现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命中注定感。
    “老实说,”他试图摆出一副恶人的嘴脸,但实话说效果可能恰恰相反,“你给影山喝了什么?“
    “天哪,伟大的日向翔阳大人,请您千万不要误会可怜的皮皮鬼,”皮皮鬼捏出一个过于矫揉造作的尖利声线,假惺惺地扮受害者相,“皮皮鬼只是动了您书包里的魔药作业而已,这件事情千真万确!”
    “别骗我,我不信。”
    “您要皮皮鬼说什么才肯相信他呢,”皮皮鬼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梅林在上,要是皮皮鬼对您说的话有假,就叫那位击球手先生对您变心。”
    日向没说话,只是默默掏出魔杖抵上皮皮鬼的喉咙。
    “梅林啊!”皮皮鬼怪叫一声,“日向翔阳大人,请您发发慈悲饶皮皮鬼一命吧,它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幽灵,实在是不该妄议国王大人和您的私人情事。”
    ……越说越离谱。虽然知道皮皮鬼八成是在鬼扯,日向还是被他说得脸颊发烫。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日向在心里吐槽道,搞得好像我真的在和影山恋爱一样。皮皮鬼见他脸红,怎么会错过乘胜追击的大好机会,于是乎便变本加厉,接下来说的话都快把日向和影山的婚礼给编排出来了,就差写一首歌谣将他们的爱情故事记在霍格沃茨校史上永久流传,成为比肩免龙勿扰的校训,而以日向对皮皮鬼的了解,他觉得皮皮鬼还真干得出来这种事。
    “等一下,”在皮皮鬼绘声绘色地描述影山用魁地奇世界冠军的奖杯向日向求婚的画面时,日向终于忍受不下去了(更让日向难以接受的是,他居然有一瞬间发自内心地期待了一下那个画面),他捂着脸向皮皮鬼投降,“我饶过你,你还是别说了。”
    “为什么呢?”皮皮鬼做了个相当欠揍的鬼脸,“——哦,皮皮鬼说到哪了,婚礼,对,婚礼。您一定会有一场盛大的婚礼,如果您愿意不计前嫌饶过可怜的皮皮鬼,邀请他来出席您的婚礼,皮皮鬼一定会为您感恩戴德,要怎么报答您的恩情呢?嗯——为您写一首歌怎么样,我想想,就用这句开场——”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日向捂住了嘴。
    “我都说了不要说了!!”
    “这么说,您愿意相信可怜的皮皮鬼了吗?”隔着他的手,皮皮鬼的声音听起来含含糊糊的。
    “相信啦相信啦,”日向胡乱地点点头表示同意和不耐烦,松开了抓着皮皮鬼衣领的手,“你千万别继续说下去了,算我求你,爱干嘛干嘛去吧。”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您的大恩大德。”皮皮鬼滑稽地鞠了一躬,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日向怀疑这是他刚刚完成的谱曲)离开了厕所。日向目送着着他大摇大摆离开的背影,整个人跌坐在地板上,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虽然费了老半天精力终于抓/住了那个恼人的家伙,但皮皮鬼还是坚称自己只用了日向书包里的样品,到头来还是相当于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指望月岛他们能搞出迷/情剂的解药,最后解决方案还是和上午的时候没差。
 
 
    月岛听完日向和皮皮鬼斗智斗勇的全程,第一件事情就是毫不客气地嘲笑了日向一番。直到仁花和山口都略微表示不满地拉了拉他的袖子,他才停下了笑声。
    “……就像你们听到的那样,皮皮鬼和我说他只动了我书包里的药剂,”日向说到这里撇撇嘴,“那也只能是迷/情剂了。”
    山口和仁花无奈地对了一下眼神,还是仁花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那个,对不起,日向,我们查遍了能查的所有资料,都没有找到迷/情剂的解药——”
    “哈哈哈哈哈没关系的,”日向安慰她道,“你们能愿意帮我,我已经很开心啦!”
    “——不过我们一起给你做了一份新的迷/情剂,”山口接上话茬,“这样你至少不用担心明天早上交不上鹫匠教授的作业了。”
    “你们……”日向感动地看向三人,只有月岛不适应地撇过头,拒绝与星星眼的日向对视。
    “别看我,主意是山口和谷地提的,我只是提供了一点技术和选材的指导而已,”月岛推推眼镜,“还愣着干嘛?拿你原来那份的瓶子出来吧,省得有的笨蛋明天睡过头把空的试剂瓶交上去了。”
    对于月岛一贯的吐槽,日向难得没有回嘴。他把手伸进自己乱成一团的书包里,轻松地摸出了用来装迷/情剂样品的瓶子:体积很小,试管形状,里面的液体泛着珍珠母色的光泽。
    ——里面的液体?!
    “欸?!”日向没想到自己的迷/情剂样品看上去会是这么一副完好无损的样子,难以置信地晃了晃试管,“不、不会吧?看上去一点都没有少啊?”
    “让我看看,”月岛皱着眉,显然也没料到还有这一出突发状况,“也许是被换成了别的药吧?你拿去闻一闻。”
    日向凑近被月岛打开的试剂瓶瓶口,那里蒸腾着呈螺旋状上升的蒸汽,他可以轻易辨别出瓶口白雾的味道:凛冽的薄荷,雨天后魁地奇球场潮/湿草地的味道,夜晚禁林松针落满一地的清香,还有一种味道他不久前才闻到过,而且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就在刚刚影山在空中接住自己时,自己无意间在他长袍上闻到的气味:影山的气味,有独角兽的魔法夜晚的气味,学院杯冠军的气味。
    “……看你这副蠢样子应该就是迷/情剂没跑了,”月岛冷冷地打断了他的回忆,“别在那脸红了,还是看看你别的药剂有没有被动过吧。抓紧点时间,我还不想因为错过宵禁被扣分”
    “烦死了!!那种事情还用你说吗?!我当然知道啊!” 心事被拆穿的日向恼羞成怒道,在包里又摸索了一番,将另一瓶药剂递给月岛。
    “福灵剂就算了吧,”月岛嗤笑道,“那个药剂可是校规明令禁止我们服用的,教授发的试剂瓶都加上了最严格的密封咒,皮皮鬼的魔力根本打不开。”
    “那不就是只剩下——”日向一边说着一边在书包里摸索,忽然间他的脸色突然变得相当精彩,他颤抖着看向自己还伸在书包里的手,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
    “不会吧……”他喃喃道。
    “怎么了,日向?”一旁的山口关心道,“脸色很不好的样子,发生什么了?”
    “我的吐真剂样本……”日向颤抖着伸出手来,手里握着本应该装着吐真剂样本的试剂瓶,可以看见本来应该澄澈无色的液体已经不知所踪,只剩下几滴残存的试剂附在特制玻璃瓶上,“里面是空的……”
    月岛马上意识到了事件的真相。

    “真是精彩,”他面无表情地说,“所以皮皮鬼给国王大人喝的其实是吐真剂。”
    “那也就是说——”仁花也反应了过来,“——梅林啊!”小姑娘表情又惊讶又激动。
    “这真是……令人意料不到……”山口也目瞪口呆。
    “也就是说影山他其实真的喜欢你!”仁花憋了半天,终于把刚刚自己想说又没有组织好语言的话说了出来,“我们应该想到的——呃我是说——”
    “——毕竟你们总是天天呆在一起,一副离了对方就不行的样子,无论行为上还是智力上都像连体婴儿。”月岛把她的话补充完,不过用词显然是他自己的风格。
    “我猜阿月是想说,毕竟你们总是形影不离,”山口笑笑,在前者“山口,你话说得太多了”的眼神中熟练地道歉,“抱歉,阿月。不过现在看来,这个结局也许对你们来说都不错呢。”
    “收一收你的表情,别在那脸红了,”月岛就差要踢日向一脚了,“金色飞贼还没被抓到呢,你在这里开心有什么用,给我好好地把比赛结束,我不想再插手你们两个之间的破事了。”
    说完,他一把抓/住了日向的衣领,把日向踢出了有求必应屋。
 
 
    日向刚到格兰芬多宿舍的门口,宵禁的铃/声就打响了。胖夫人的画像才刚闭上眼睛就被迫营业,懒懒散散地打着哈欠睁开眼睛,本来还想刁难一下这个晚回宿舍的冒失鬼,一看是日向翔阳便收住了怒意。他平时人缘不知道为什么还算不错,属于那种莫名奇妙就很难让人讨厌的类型,连胖夫人看他都顺眼。
    “原来是你啊,”胖夫人嘟囔道,为他旋开通往休息室的门,“下次别再犯了。”
    “谢谢您!”日向连鞠躬都来不及,飞快地窜进了休息室,差点撞到胖夫人的画框,惹得后者发出“啊呀啊呀”的惊叹。
    终于站在宿舍的门前,日向觉得自己握着门把的手都在颤抖,又紧张又激动,好像站在赛场上等裁判宣布比赛开始。哪怕是那么大剂量的吐真剂,到这个点药效也应该结束了,也就是说,自己推开门见到的,十有八成是平时的正常的影山(如果他没睡着的话)。
    ——金色飞贼就在你面前,他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拿下他,日向翔阳。
    童话故事里过了十二点魔法就会消失,灰姑娘的晚礼服会变回布裙,马车会变成南瓜,所以她会害怕午夜,要赶在魔法结束之前匆匆逃离自己的心爱之人。但是日向翔阳和麻瓜童话里的公主不一样,持续到午夜十二点的魔法药剂效果虽然结束了,但是属于他自己的魔法才刚刚开始。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推开了宿舍的门。
    影山看上去是睡着了,他背对着门,用被子蒙着头,裹在被子里的脊背随着呼吸均匀地起伏。房间里东西很乱,扫把和书本都不在它们本来应该在的位置。
    “影山?”日向试探着轻声呼唤他的名字,敏锐地捕捉到那团被子一瞬间不自然的抖动。
    “……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
    影山没有说话。
    “……你真以为我这么蠢吗?”日向关上了宿舍的门,把鞋子脱了之后径直走向影山的床,“你平时还天天嫌弃我睡相差,怎么可能会睡到让被子把自己的头蒙住啊。”
    “嘁。”被子下终于传来影山的声音,虽然只有一个单音,但日向凭借这一个单音就可以得出结论:这个影山就是平时的影山,脾气差到没朋友,完全和亲切感这个概念脱节的影山,但是他偏偏喜欢这个影山喜欢得不行。
    “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两个人沉默了老半天,影山才憋出这么一句。
    “哦,”日向的笑带上些许狡黠,捉弄影山的机会实在太难得,他才不想错过,“因为某个人不小心成了皮皮鬼的恶作剧对象,身为搭档的我还得费尽心思满学校跑想帮他找解决办法。”
    “……所以你知道那是恶作剧。”
    “废话!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既然都知道是恶作剧,那就不要想多了,快去睡觉,呆/子。”
    “我、才、不、要。”
        日向一字一句地说着,翻身坐上影山的床。
    “我知道的比你想得多多了,”日向轻声说道,“皮皮鬼,还有月岛他们,他们什么都告诉我了。”
    “啧,所以说你什么都知道了吗……”
    “算是吧。不过我说啊,影山,你最好还是把被子拿下来吧,接下来的话我可只准备说一次哦。”
    ——然后他俯下/身,撩/开影山用来蒙住自己的头的被子,凑在影山耳边念出了属于他们的咒语。
    “我也喜欢你。”
    这是他和影山的赛末点,以他抓/住了金色飞贼结束。宵禁时间的格兰芬多很安静,于是日向能听到影山的呼吸停了一瞬。日向轻轻地笑了,虽然他早已知道自己接下来得到的八成会是肯定的答复,不过他还是对这个没有任何魔力,只有最纯粹的感情的咒语的效果感到相当满意。
    被抢占先机的影山沉默了一瞬,伸出手一把揽住日向的腰,击球手过于强劲的力道让日向失去平衡摔在了被褥之间。两个人的呼吸被无限拉近,这让日向又回想起了在禁林度过的那个夜晚。他的搭档不由分说地把他也塞进被窝,顾不得他还没换衣服就把他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日向越过影山漂亮的鬓角,看见他耳尖的绯红,于是他笑了,伸出手回抱住自己的新晋男友。
    “对了,其实影山你今天和我说我很可爱来着,这个是真的吗——”
    “不准提那个,”影山凶巴巴地威胁他,“你知道我只能说真话的。现在快睡觉。”
    “好吧,好吧,你果然还是那个国王陛下。”日向半无奈半开心地回应他。
    “那也是你要喜欢国王陛下的。”影山说着,把下巴搁在日向头顶。
    “……我才懒得和你吵。”
    日向闭上眼睛,把头靠在影山的胸口,隔着丝绒的睡衣他也能听见影山的心跳。梅林啊,这次他心想,管他什么魔药课作业,管他什么皮皮鬼,我希望这一刻能永远持续下去。
 
 
 
【END】


一些(不知道塞到哪里的)片段&设定:
1.(关于宫双子与活点地图)其实宫侑是在被斯莱特林的教授找去谈话(因为上课的时候冷笑话讲得太多导致他被后排的佐久早投诉了)时发现活点地图的。鉴于他和活点地图前任以及前前任主人们的性格实在太过合拍,他只花一天就搞懂了活点地图的使用方法。不过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马上被北前辈发现了,后者则明令禁止他用活点地图做杀伤力过大的恶作剧。
 
2.在早饭后日向向月岛他们求助的时候,影山其实和菅原西谷他们待在一起,所以菅原其实是最早发现真实情况的。至于为什么后来整个斯莱特林都知道了皮皮鬼的恶作剧,你得问问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捉弄后辈的机会的及川彻,他非常高兴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遇见的每个人,差一点就写了一封信回家向自己的侄子传递喜悦。他的伙伴岩泉一对于他幸灾乐祸的行为感到十分不齿,在及川给侄子写信的时候从旁边抄起一本神奇生物在哪里狠狠地击中了他地脑袋。
 
3.(关于拉文克劳的级长们到底和大地说了什么)
菅原:(解释一番)所以情况其实是这样子的。梅林啊这真是太让人激动了!我差点没想到还会有这种可能!!你不觉得他们会是很可爱的一对吗!日向和影山他们!
大地:suga,冷静,别这么激动,仅仅是影山喜欢日向并不意味着他们就真的能在一起啊
清水:不,根据我观察到的情况来看,我认为日向也喜欢影山的概率非常之大
大地:也许吧(扶额)但我觉得如果菅再这样闹下去的话就要把全学校的人引来这里了。虽然这件事确实出乎我们的意料,但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啊
菅原:什么、我不能激动吗?按照套路来说我一般不都是在影日同人里面的过激影日推吗
清水:请不要随随便便发表这种打破第四面墙的言论,菅原桑,迪士尼会来要版权费的
大地:你这话没和他差到哪里去吧,清水?!
 
4.(而此时的六年级们)
缘下:(复述了一遍菅原的分析,除去了里面过于激动的部分)所以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木下:原来如此啊,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展开呢
西谷:(严肃的表情)我在想啊
成田:欸,什么
西谷:(依然是严肃的表情)影山和日向的宿舍是同一间对吧
缘下:是的
西谷:(突然激动地站起来,差点掀翻了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茶几)那不就是说影山如果告白成功的话就相当于已经和恋人同/居了吗!!!好过分!!!我也想和洁子小姐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啊!!
田中:(跟着激动地站了起来,掀翻了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茶几)对哦!!!啊啊啊啊为什么!!能收到那么多女生的礼物就算了!!还能和恋人同/居!!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5.影山在那节课上并没有成功的变出守护神,后来他私底下和日向尝试了一次。非常奇妙的是,影山的守护神也是一只乌鸦,只是体型比日向的守护神大了一圈。
影山:我的守护神比你的大,这次我赢了
日向:?!可是我比你先学会守护神,明明赢的就该是我吧


【这里往后真的结束了,都是我对亲友的叨逼叨祝福】
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久,但是和你一起搞cp真的很快乐,这篇文大概是上个月月底开始写的,希望你会喜欢ww总之祝你生日快乐,新的一年能品尝到更多美味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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